周尉繚撰。其人當六國時。不知其本末。或曰魏人。以天官篇有梁惠王問。知之。或又曰齊人。鬼谷子之弟子。劉向別錄。又云繚爲南君學。未詳孰是也。漢志雜家有尉繚二十九篇。隋志作五卷。唐志作六卷。亦並入於雜家。鄭樵譏其見名而不見書。馬端臨亦以爲然。然漢志兵形勢家內。實別有尉繚三十一篇。故胡應麟謂兵家之尉繚。卽今所傳。而雜家之尉繚。並非此書。今雜家亡而兵家獨傳。鄭以爲孟堅之誤者。非也。特今書止二十四篇。與所謂三十一篇者。數不相合。則後來已有所亡佚。非完本矣。其書大指主於分本末。別賓主。明賞罰。所言往往合於正。如云兵不攻無過之城。不殺無罪之人。又云兵者所以誅暴亂禁不義也。兵之所加者。農不離其田業。賈不離其肆宅。士大夫不離其官府。故兵不血刃而天下親。皆戰國談兵者所不道。晁公武讀書志。有張載註尉繚子一卷。則講學家亦取其說。然書中兵令一篇。於誅逃之法。言之極詳。可以想見其節制。則亦非漫無經略。高談仁義者矣。其書坊本無卷數。今酌其篇頁。仍依隋志之目。分爲五卷。